週末在恐慌中來臨。小時候生病多,我練就了既不怕打針也不怵吃藥的本領,可面對手裡那兩粒白色的小藥片,我有種說不出的恐懼。我不知道會出現什麼症狀會不會大出血-我會不會死7得有多疼-老媽那一輩沒吃過這藥,周圍人也沒有經驗,我問誰去呢-醫生都說沒事沒事,對她們來講當然沒事,她們連死人都不怕,還怕一個小媳婦流點血嗎-可我從小就暈血呀!老公見我發呆,他還著急了“快吃了吧!”就吃了。有那麼一秒鐘,我對肚子裡的那個小生命產生了一絲歉意。那一瞬間,我心裡可能流動著一種叫做母性的東西,我能感覺到那東西非常溫柔。
自從嚥下第一片藥,我就開始噁心,老想吐可又什麼都吐不出來。公公好心讓我先補一補,燉了一大鍋雞湯。我看見難受得直想哭,但是怎麼能辜負老人的好心呢-拿出大無畏的勇氣喝兩口吧。晚上,公公做了大棒骨,嚇得我週日非鬧著要回娘家。因為我想吃兩口我媽給我煮的掛面。稀里呼嚕一碗清湯掛面下肚,老公覺得委屈了“我以為你回家能吃什麼呢,就是掛面和餃子呀-真是有福不會享。”我有點急了“我噁心,就想吃清淡的。你想吃肉,回你們家吃去。”那兩天,除了那碗掛面和幾個餃子,我幾乎就沒再吃別的東西,餓得我腿都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