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黃偉的前妻帶著女兒離開了,這一次,黃偉沒有去送。我也收拾好行李搬出了公寓,黃偉說大家先冷靜一段日子,等心平氣和了再解決問題。我想已經沒有什麼好商量的,破鏡無法重圓,即便修理得再完好,它也是有了裂痕的。
租居在城市的郊外,我一直想讓自己平靜下來,但長期的半夜偷聽習慣打亂了我的生物鐘,我幾乎每天都會在深夜醒來。這日子讓我無比痛苦,黑夜時刻提醒我回憶那樣一個混亂的局面,提醒我咀嚼那些澀澀的酸楚……我知道我們不可能再回到過去那種幸福的日子了,我也知道,至少在很長一段時間裡,我們誰也無法輕鬆,誰也無法逃避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