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述/薰衣草 整理/夏莫
愛情最盛大的綻放方式,莫過於嫁給你想嫁的人,嫁給幸福和快樂。暗戀許明四年,從他結婚到離婚再到向我求婚,過程滿是艱辛和疼痛。愛,彷彿是一種毒藥,有著不可戒掉的癮,深入骨血的愛,再痛再絕望,都如飛蛾撲火。
在一個月光明晃晃的夜晚,許明在門前大樹下,深情地跪下來向我求婚。斑駁的樹影打在他臉上,隱匿了他臉上的表情。面對突如其來的求婚,我的心如小鹿撞,滿心歡喜。接過他手中的花,他的唇壓過來,像一個巨大的而甜蜜的漩渦,讓我不能自拔。
婚禮非常浪漫,所有的親朋好友都到場了,在璀璨的酒店裡,我察覺到在某個角落裡,一個穿著華麗的女人,久久地注視著許明,無論他走到哪裡,她眼裡的光,就一直追隨著。而後,我才知道那是他前妻。我很好奇,這個漂亮的女人,為何會離開這麼完美的男人。洞房夜,我沐浴後,卻見許明躺在床上睡著。我和他的第一夜,寫滿了悲涼。
婚後半年,許明出軌了。他的衣服上,留有女人的長髮或者是濃郁的香水味。他找了一個蹩腳的借口,和兄弟在酒吧喝酒可能沾上的。我的心,一陣一陣的絞痛。從此,我便不能自己的活在他的謊言世界裡。我不揭穿,獨自黯然悲傷。我害怕,自己小小的計較,就會讓自己痛失婚姻,從此和他形同陌路。
大約是在一年後,婆婆開始催促我生個孩子。壓力,漸漸像層層烏雲覆蓋過來,一家人的矛盾逐漸增多。有些東西,越是在乎越是得不到。在之後的一年,我只有一個目標,懷上一個孩子。像一根瘋狂的籐,纏著許明。我開始意識到,如若他把精力給了另外一個女人,那麼我的未來便會從此無光。
在這一年,我和許明之間的愛情,只剩下一個目標。為生孩子而生孩子。往日的那些浪漫,那些幻想,像泡沫一樣,短暫地綻放光彩後,消失殆盡。這一年裡,我的肚子依舊毫無動靜。婆婆搬來和我住,她四處“求醫”,那些偏方讓我痛不欲生。
那天,早起,婆婆神神秘秘地提了一個保溫瓶出了門。進了廚房,才知道她一大早起來熬了湯。後來,我接二連三發現她總是提著一瓶湯早早出門。我在心裡犯嘀咕,她這是去看誰呢。再次發現許明的口袋裡,有一隻女人耳環時,我不可遏止地大哭起來,質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。回想起,愛他的這一路,心裡只剩下荒涼和委屈。他沉默著,仍由我打罵。就在這時,婆婆從客廳裡衝過來,將許明護在身後。
婆婆尖銳的語言如刺,一根根扎入耳朵。如果不是你,我兒子和彎兒能離婚嗎。你這個狐狸精,不是許明護著你,我早把你趕出去了,不能生不能養家餬口,娶你有什麼用。你現在還來說我兒子的不對。我告訴你,在我心裡彎兒永遠都是我兒媳婦,他和彎兒的事都是我一手安排的,你懷不上,我還指望你做什麼!
如五雷轟頂,他和他前妻生孩子!我記得許明說過,彎兒和他離婚,是彎兒的意思,另有新歡,找了個有錢人。許明向我坦白,他從來沒有忘記過她。當初向我求婚,只不過是為了氣她,讓她知道,沒有了她,他的生活照樣精彩。這兩年裡,他依舊忘不了她,和她保持著聯繫。當他知道她丈夫不能生育,正找人捐精時,他奮然地去爭取。而婆婆送的湯,就是給彎兒的,目的就是為許家傳宗接代。
這段愛,像一場獨角戲。我站在舞台中央,唱盡心中痛楚,無人能理解。那個,滿身帶著光輝的男子,卻只是一個路人甲,將我傷得千瘡百孔。原來,愛並不是人手一份,不是一個人付出得多,等待得久,就能擁抱心中的期盼的那份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