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我告訴春玲我要回徐州上班,便拎起包走出了家門。只是我到了車站便轉回了頭。我在村外的小樹林裡坐了一天,等到天黑後,我悄悄來到了家的 院牆外。我躲在麥秸垛後,等著那個男人的出現。在等待的過程中,我的心情焦灼而矛盾,每一秒對我來說都是一種煎熬。我多麼希望我今天的等待落空,可是晚上 十點鐘的時候,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,停在了我家的大門前,我的心臟頓時跳得如同緊密的鼓點,神經也繃得緊緊的。
院門輕輕地打開了,當那個男人閃進去後,院門又輕輕地關上了。在這個靜寂的夜裡,那“吱呀”一聲的關門聲刺痛了我的耳膜刺痛了我的心臟。我在院外徘徊著,我氣憤卻膽怯著,我似乎害怕面對那個現實,可是作為一個男人,我無法逃避這一切。於是,我翻牆進入院內。
我來到了我和春玲房間的窗下,側耳聽去,裡面傳來春玲與那個男人調情交歡的聲音,那些不堪的聲音如一把利劍,一下一下劃過我的心臟,我感覺我的心臟在 汩汩地冒著血,直至這些血衝上我的腦門,我失去理智般踹開了門,於是,我看到了我最不想看到的一幕--春玲和一個男人在床上。
那天,巨大的羞恥感和憤怒,讓我衝上前去,打了那個男人幾巴掌。那個男人是我們當地一家工廠的廠長,他有家室。或許自覺理虧,那個男人沒有還手。我們 的爭吵驚動了隔壁的父母,他們披衣而起,來到了我和春玲的房間。看到我極度激動,父母害怕鬧出人命來,堅持將那個男人放走了。後來,我知道父母早就知道春 玲的私情,但為了維護這個家庭,不讓我傷心,我的父母一直沒有向我提起。